作者:柳苑
封面繪者:媛/婼菜(◎) 排版:冥 定價:NT180,曾購買《我的審神者希望我去搞基可是我是直的該怎麼辦》一起購買另有優惠 頁數:82P 字數:三萬三千字 性質:歌仙x女審神者、正經向 ※ 本新刊以《我》一書和噗浪小段子為基底的完整故事,已改寫過,部分劇情相同,時間軸拉長至歌仙極化與未來 預計販售場次: 10/19刀劍only-B09-刀劍滿苑 12月CWT兩日-已報名 試閱內收
【試閱之一】
歌仙的呼息聲在安靜的本丸裡顯得有點大聲,或許是還不習慣幻化成人形所需要的動作吧,她忍不住想。當然歌仙在屏息之餘握緊了腰間配刀,又或是數次抓握了刀鞘的行為也逃不過她的眼。 「……請問您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呢?」一人一刀在跟著狐之助前往鍛刀房的路上,她的初始刀第一次單憑自己的意念開口。 「啊啊……你真是把令人意外的刀呢。」她微笑。「就和兄弟說的一樣……」 不過此時她還沒能真正完全理解她的乾兄弟同時說的另一句話的意涵。 打打殺殺、編排戰術什麼的本來就不是她心之所向,她真正在意的是那以外的事情。她有嘗試新事物的喜好,就算對日本史不甚了解,這把她方才能夠握在手上的刀在化為人形後所承載的底蘊以及過去的故事才是她的興趣所在。 ──矛盾之物,明明是把砍殺過三十六名家臣且作為武器的刀刃卻說著喜歡風雅,自稱文系名刀……或許擔任審神者會是一個有趣的副業──這是她那時候的想法。 「那麼請初任審神者與歌仙兼定先生前去鍛刀房吧。」狐之助這麼說著,準備帶他們離開初次會面的房間,一溜煙差點要消失在視線裡。 「那麼我們也走吧。」說不上是初次的命令,不過她側過頭微微看歌仙,他則是輕輕頷首:「是。」然後跟隨她的步伐一起離開。 於是他們的故事就此展開,不像《源氏物語》或《紅樓夢》那樣有著太大的格局或者極度繾綣,然而如今若要他回想起來,他會說那就像是他在後來的日子所盯著本丸院落裡的,無窮無盡的綠草綿綿。 【試閱之二】 他和她的相處就在傳遞命令、宣達出陣,以及偶爾在她房裡的寒暄之間度過。漸漸地,好像那些話語裡也有了些溫度,她也會喊住他問他擔任近侍的難處,或者一起喝一杯茶。 所以事後回想起來,演變成故事的最後大概也是理所當然的吧。若要再算上所謂的印痕作用與一開始選擇他的執著,這些種種情感堆積起來,便成了她那天沒有任何本丸的刀劍男士所見到的模樣。 第一時間,她整個身子用力打了個寒顫,後來才意識過來是靈力受到類似於反彈受損的反應,而後狐之助才提醒她那是刀劍男士在戰場受傷,因而產生的、對於審神者的反噬──如果是隊長的話,感覺會更加強烈,於是她拔高音量:「什麼?歌仙受傷了?」 她幾乎是等不及部隊的返回,一腳踏在第一部隊即將顯現的位置上。待得歌仙出現時便什麼也顧不了,雙手直接摸上揪住他衣服的布料。鼻腔裡滿溢的血腥味讓再怎麼說還是學生的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卻沒有鬆開手或是額間緊緊皺著的眉頭。 事實上,於刀而言,受傷反而有活著的感覺。獲得人身的歌仙兼定總算能夠策馬在沙場上馳騁,揮刀朝敵人的要害刺下;無論是特意挑選側腹造成重傷、瞄準脖子取下首級,或是乾脆劈砍掉對方的手臂,戰場上的一切都令他不能不坦率地承認熱血沸騰。那些都是他當年在細川府裡未能實現的願望,如今即使受傷,喉頭或舌尖嚐到的血腥味卻也正是他存在的證明。 歌仙從戰鬥中的情景回過神來,低頭看著眼前比自己嬌小許多的審神者,神色凝重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又或者說這是她第一次展現出了在乎他人的濃烈情緒。 【試閱之三】 回到現世軟爛了幾天,她也多少覺得自己逃避得太過份,更明白只是被看透的不甘和惱羞,可是她實在不知道該拿什麼臉回去面對歌仙……似乎對自己抱有不同情感的歌仙。 說沒發現當然是騙人的,只是她多次說服自己不是那樣的、只是錯覺而已。 尤其是在她如此低落的時候,任何來自他人的溫暖都可能成為救命繩索,而他又是和自己相處最長時間的人。 她清楚記得初次看到歌仙的感覺,接近於一見鍾情,然而她和自己說那是因為自己用腐女的視角看待他,還有「他們很像」的加持所影響。 即使隨著時間過去,似乎也印證了這點,只是她沒有面對,也不打算承認而已──他不單單只是一把刀、一個在她妄想小說裡的角色,而是會記住她若沒睡好喝的是早餐茶、天氣冷喝的是伯爵茶,心血來潮和菓子就配抹茶的、活生生的人。而且最令她感動的還是在她失眠的夜裡陪她,看著她睡去的男人。 也許她真正需要和解的對象不是歌仙,而是自己。 她發現想著他的時候自己皺了幾個月的眉頭是鬆開的,這個局面究竟該如何收場,其實她早就有答案了── 她不是一個太有耐性的人,尤其是這種攸關人與人之間的問題,一邊想著,她就順手拎了行李,無聲無息回到了本丸。 手上特別拎著兩罐啤酒,就走到歌仙房門前正想喊他出來,但她連第一個字都還沒說門就馬上被拉開。 「……真的很抱歉!」歌仙一看到她就脫口而出。 她微微笑著,從容抬起手示意他別說了,然後舉起啤酒:「陪我喝酒賞月吧。」 其實該道歉的是她,但是她沒辦法拉下自尊,這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再次坐在極其熟悉的緣廊上,「啵」的一聲啤酒拉環接連被拉開,屬於夏天的清脆聲音在這個接近冬日的夜晚有些不合時宜──不過她總覺得自己應該就是個不合時宜的人了。 什麼話也沒說,沉默流轉在他們並肩的空氣之間。她只是默默握著啤酒罐,從冰涼到溫熱,手心有水珠默默流下的溫度,但已經顧不上啤酒味道會改變的事實了。 【試閱之四】 因此忐忑難免、憂慮難免,卻又要小心翼翼藏起這些心思別讓歌仙知道。她能從他每一次目送出發修行的刀劍男士的眼裡看初某種落寞和躍躍欲試的複雜心情。 任誰都知道日子不會因為擔憂便往後推遲。即使不去思考,時間也悄悄降臨。她按捺下心中連續好幾天的躁動,特意在午茶時間前回了現世一趟帶了咖啡回到本丸想偽裝昨夜失眠的睏意。 「您還在擔心嗎?」端著她指定的羊羹和一壺清茶的歌仙在緣廊上輕易找到她,她正把帶著黑眼圈的臉埋在咖啡奶泡裡。 「怎麼會不擔心……」乾脆說出事實,就當她任性也好,反正說與不說,還是說了比較輕鬆。 大掌拂在她的頭上,輕輕摩娑著烏黑的髮。好像在哄她的語氣:「我會回來的。」 忍不住有點難為情,她回嘴:「你當然得回來──」只是變成什麼樣子就不知道了。這話她咬咬下唇,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樣子,那就換一把吧,搞不好和泉守的近侍當得挺好──」 「歌仙!」她忍不住提高音量,打斷他半是調侃半是認真的話語。「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回來,我都只要你一個,你是我唯一一把初期刀,唯一的第一部隊隊長,唯一的……永遠的近侍……」 她的聲音最後低了下去,然後很小聲很小聲地補完話語:「你接受了最脆弱時候的我,所以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你都還是我的、唯一一把的、歌仙兼定……」 歌仙慢慢地笑了,將她輕輕攬在身旁:「您待會願意為我披上旅裝束嗎?」 「……記得蹲低。」她撇撇嘴,無奈地等著歌仙回房帶上即將遠行的行李,然而才跟著歌仙的腳步經過長廊,抵達本丸送往迎來的大門。 平時出陣或返回本丸,只需要她固定提供靈力即可,無論人在哪裡都沒有太大差別。然而她深知這次是一次必要的送行,不是歌仙送自己遠行,而是自己能為她的近侍、她最重要的「人」所做的事情。 「那麼……我出門了。」歌仙還維持著半蹲的姿勢,讓她為他披上旅裝束然後拉攏,順帶撫了撫她的頭,看她的表情還是有藏不住的憂慮和不捨,連忙加了一句:「我很快就回來。」 【試閱之五】 然而,歌仙兼定發現,這幾日,他的審神者身兼戀人似乎很不對勁。 她總是窩在桌子前說要寫論文,但是時不時又拿起手機翻動,拍照──包括自拍與身邊物品的頻率多了起來,然後大拇指不停地來回打著手機鍵盤鍵入什麼。有時一拿起手機就是半個小時,然後只要手機震動馬上整個人彈起來滑開手機仔細檢查──她明明最討厭那震動聲吵她睡覺。 「您在做什麼?」他曾經問出口,不過她閃避話題:「最近喜歡用手機寫些東西。」 明眼人都能看出電腦就擺在她的桌前她卻無心打開。歪在床上滑動手機的時間也變多了。 抱持著這樣的疑惑,歌仙待在她身旁的時間卻被迫減少。時光政府要求他們調查祕寶之里,她堅信一定有把遺落的新刀等在終點,於是熱衷於排定隊伍輪流出陣──不用說,歌仙一定是帶隊隊長。 她的私心讓她要接回來的每一把新刀都能「瞻仰」他們家萬年近侍的模樣,希望他們記得、識得,然後服從。雖然並不喜歡上對下的主從關係,但是本丸這種地方,既來之則安之,建立制度至少是必要的,她的浪漫主義並不完全管用,倒是從結果上看來並不壞。每個刀劍男士都明白歌仙兼定在這本丸裡是特別的存在,有所抱怨的也並不多。(長谷部的哀號似乎也被歌仙和其他織田組與黑田組的刀安撫下去了,不過或許他現在最在意的是審神者遲遲不讓他出去修行這件事。) 只要有時光政府交代下來的特別任務時,時間彷彿就過得特別漫長。出陣的次數和時間都比平常長上許多。 現下她端坐在桌前,看著陷入膠著戰的祕寶之里調查任務的報告書,忍不住皺起眉頭伸手點了點其中一個數字,「歌仙,我不是要怪你,只是……你最近是不是真的特別容易碰到陷阱……掉那幾顆球再怎麼說,還是需要你們多出陣幾趟才能彌補回來呀……」又是私心,本來就都是私心作祟,不願意其他刀劍男士擔任近侍,但也不希望他待在自己的身邊減少。 「再小心一點就是了……」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沒發現歌仙神色複雜。 歌仙轉過頭去拍了拍紅色肩甲上的灰塵,聲音不同以往,有著壓抑過的扁平語調:「您最近不是也都挺不專心的嗎……?」 (作者仍保留試閱更動之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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